第二十五章 酒井法子(2 / 3)
的,我哪有那闲心啊!这鬼妹儿是站街的,关键时刻能当幌子骗个老头啥的。家里的饥荒老压人啦!还不上的话,连我爸妈的房子都保不住,赶紧研究挣钱吧!”
“啥买卖?说。”高寒把香烟往茶几上一扔,示意他们谁抽随意。
阿富接过话,“这几天我俩在金沙抠住一个内蒙老头,联系档口给他出了三回码,老家伙还钱挺痛快,我俩拼了点缝儿。我们就寻思看看高总能不能出点高招,再弄他个大的,好还一还家里的饥荒,债主把我家门槛子都快踩烂了。”
大砍是个见缝插针的主,吐着烟圈挤兑阿富和阿角:“孩子死了来奶了!你俩一天到晚起五更爬半夜的,钱少整吗?哪次不是赶着挣赶着赌,那时候咋没想起来汇家去还饥荒呢?”
“得了,说这啥用,他们挣那俩钱也是癞蛤蟆打苍蝇——强供嘴儿!这样吧,待一会儿你跟他俩去金沙看看,老头子要是真有料的话,你们就给我打电话,咱们再研究。”高寒说完平躺在大床上,惬意地伸了个懒腰。
大砍站了起来,阴阳怪气地说:“抓紧吧各位,整着钱,该还债的还债,该赎房子的赎房子。如果不甘心,就再赌两把。”
高寒知道大砍人够义气,就是嘴刁。他刻意不把阿富和阿角羞于启齿的真实诉求挑明,就是寻他们开心。
但作为“东道主”,高寒不能让这两个拿自己当块干粮的东北老乡失望,于是说道:“你们去吧,如果真涉及到投资,我和大砍想办法,挣着钱大伙平分。”
听了这话,阿富和阿角都高兴了,这正是他俩此来的目的,如果真拉来了高寒的投资,那他俩的收入可绝非给档口拉返点那么不起眼了。于是他们跟着大砍兴冲冲地出征了。
徒然的安静把高寒带入了思索的幽谷,令人厌烦的无奈感也涌上心头。这段时间真就跟做了场春秋大梦一般,从人到鬼来了个极度大反转。活蹦乱跳的说死就死了,死得板板正正的突然就横空出世了,铁打的心脏也扛不住这么折腾啊!这哪是正常人该有的遭遇啊?
对了,高寒不是正常人。要是觉得这样界定不好听,那么,他最起码不是一般人。遭遇离奇一些,正常。
相比之下,阿富、阿角之类的澳门混子比高寒简单多了。他们的生活就是流水线,抠客、挣钱、烂赌、还债。而后再借债、烂赌、抠客、挣钱、还债……周而复始,浑浑噩噩。这样的人生没完没了,死了拉倒。
高寒就不行了,肩上的债、幽灵一样的朴东旭、充满未知的方雯一家,都是埋在他前路的雷,说不上哪一步就炸一颗。所以,他的人生永远都是那两个字——刺激。
但愁归愁,郁闷归郁闷,傍晚被日本姑娘撩起的欲*火还是有点折磨人。活在当下做鬼不悔,神一样的人生就该有神一样的觉悟,亏了自己犯不上。反正一时半会儿大砍他们不会有啥消息,不如趁这时候干点儿有用的。
高寒精心装扮一番,晚上十点刚过,他就推开了三井餐厅的门。第一眼,他便看到了想见的人,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卷土重来了。
美京,一路走好。高寒做了个从心里往外请人的手势。
女子仍然穿着浅色亮面套裙,袅袅婷婷,如出水芙蓉般站在吧台边,向他鞠躬微笑。
高寒专注地看着女子,暗暗在心里和美京对比。女子这张精巧细致的瓜子脸真他妈好看,眼角、鼻梁、唇线都那样的线条明朗、清秀雅致。耳垂上的珍珠耳钉细腻圆润,散发着柔合的光。头发乌黑柔顺,遵循淑女样式规整地垂在耳侧,纹丝不乱。她身段的曲线和弧度优雅而诱人,透着年轻女人独有的柔软和弹性。
短暂痴望,高寒心里服了,值得下手。
此刻,美京的影子又远了一些,更加模糊了。
四目相对,女子清亮的目光跳动了一下,礼貌地说了句日语,声音柔软而质感,还略带一丝谦卑。而后,她微笑着将高寒请到一张两人台前,扶了一下椅子请高寒坐下。
虽然听不懂日语,但有韩语做底子,高寒还是能蒙几句的。他佯装看菜单,用汉语问:“会说中国话吗?”
女子大睁了一下眼睛,连连摇头摆手,说了句日语,笑得很谦恭。
高寒搜肠刮肚组织了一些单词,斟酌着用英语说:“我是为你的美貌而来的。”
女子脸上的笑很透明,像清晨刚刚摘下的水晶葡萄那样招人稀罕。她用英文说:“谢谢您的夸奖。”标准流利。
除了橱窗里的女人,当然也除了美京那种既怀着目的又随便的女人,泡正经妞都是有难度的。面对女子流利的英文,高寒略显尴尬。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,他突然憎恨起自己那短暂的学子生涯没把英语学透,否则对付这个小日本就轻松多了。
但连猜带蒙也把女子的基本情况弄清楚了。女子名叫德川秀智,是奈良人,二十五岁。才来澳门三个月,这家餐厅是她姑姑开的。她以前是舞蹈演员,现在是吧台经理,值班时间是下午四点至零点。
从始至终,都是高寒问,德川秀智答。她整个人都淡定而幽静,似一株空谷幽兰。谈了一会儿,高寒觉得时机差不多了,绅士地问:“可以坐下喝一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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